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下午好!很高兴来到美国这个美丽的国家,欣赏这里的风景,亲睹美利坚民族的风彩,参观美国人民建设国家社会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各位专家、各位同道,我今天发言的主题是:把大仁博爱的艺术之花洒满人间,重点是东西方文化的比较和中国王阔海新汉画艺术介绍。
我们知道,西方古代文化中有“上古十二主神”的传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奥林波斯十二主神。无独有偶,在中国古代文化中也有“上古十二大仙”的说法。我以为,西方古代宗教信仰文化的本质是神文化,其宗教文化与宗教哲学大体上是神学体系。而中国古代文化的本质是道文化,从远古的仙道文化、上古的道家文化,到汉、唐、宋、元以来的道教文化,在此或可拢统的称之为“仙道文化”。西方的神文化和中国的仙文化,虽然脉系不同,就象西方人和东方人,虽然风情有别,但对世界、对人间的爱的思想教育和要求是相同的,爱同心源。而且,东、西方文化的人本精神与美学精神并无二致。所以我说,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异脉同源,同一心源,精神一致。大家知道,基督教文化讲博爱,上帝的爱、爱上帝和爱人如己。《马太福音》、《歌林多前书》等经文所讲的对世界与对人的爱的内涵,其与中国儒家文化同声同气,源出一心。一千二百年前,中国唐代思想家韩愈在他的著作《原道》中说“博爱之谓仁”。由此可知,博爱即是仁爱。博爱者,广大之爱,大仁博爱。二千三百年前,中国古代另一位思想家墨子还提出“兼爱”思想,提出要爱不同的人与物,这与庄子的齐物论同出一心,又与佛教的众生平等、大慈大悲的教育发明一致。所以说,无论是西方文化,东方文化,实本同一心源。博爱、仁爱、兼爱、慈爱,有爱同心。文化艺术交流,从本即是爱心与美学的交流,宗旨是一个,就是传承古圣先贤的真爱思想,大爱情怀,缔结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校园与校园之间、艺术家与艺术家之间……的真诚而永恒的友谊。
各位专家,各位同道:如果我们把古代西方文化中的“十二主神”和中国古代文化中的“十二大仙”从某个角度作一比较,我们会发现,东方的“仙文化”似乎比西方的“神文化”略显超然,这种微妙差别在东西方艺术创作中也往往体现为不同的审美思维和表现形式。大约30年前,曾有朋友问我油画与国画有什么不同?我对他说:“绘画工具不同,对事物的理解和表现方式也有所不同。比如说,西方艺术家画天使,可能会给天使插上一对美丽的翅膀,而中国画家画飞仙却不这样画,他们把人的衣服画得象被风吹起一般,再把人物身姿体态画得象失去引力而有飞举之相就可以了。甚而或在直立的人身边或脚下某个合理的画面位置画上白云,画中人物自然就飞升在天上了。再说风景画,油画的风景画往往通过对优美风景的直接描会,从而表达和显现出一种现实心灵的光辉、明媚与静美舒畅。中国的山水画作为描写大自然的绘画艺术,其成熟比油画的风景画稍早,受仙道文化的影响,往往是通过特别的笔墨语言,对山川云水进行刻画,并在画中显示出人与自然的各种合理关系,通过对不同山水风貌的理解与笔墨处理,表现人与大自然永恒的思想主题——天人合一,通过这样的艺术创作,把尘世的心思唤归到人与自然和谐同在的情景中来。西方的风景画与中国的山水画,这两种绘画艺术在表现相同的对象(自然界风景)时,采用不同绘画方法和表现手法,呈现出不同的艺术形式与艺术审美,在世界艺术宝库中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们分别诞生和成熟在不同的文明时段、不同的地区与国度,但无论是起源于东方古老而璀璨的历史文明中,还是出现在古希腊及罗马和现代美、欧各国的巨大艺术成就中,这两种艺术的审美价值都是人类文化的宝贵遗产。
我们这次赴美交流的中国画家中,有的山水、花鸟、人物皆精,有的主攻山水,有的主攻花鸟,有的则又书画俱妙,有的则是诗、书、画三绝的名家、大家。例如胡一龙先生、苏继海先生、薛林兴先生、滕墨之先生、孙文章先生……还有其他各位名家,此不一一介绍,他们很多都早已享誉画坛。今天,这里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能在这里幸会各位名家、大家、大师,我感到非常荣幸。借此机会,我想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就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艺术”谈一点艺术的观感和文化的浅见,供大家批评。
有的朋友不一定知道,王阔海先生早年曾画油画,后来改画国画,而且山水、花鸟、诗词、书法俱精。在我所认识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青年画家中,有他那样功底、见闻、学识的不多,但身处中国绘画艺术探索与变革的时代,他不满足于小成就,他在思考、他在探索,他要走自己的路,走一条和他人不一样的艺术之路,就这样,他一路走来,走到今天,不仅艺术大成,成就了自己,我认为他还成就了中国画,他以丰富的学识和巨大的艺术成就,给中国画的创新与发展一个方向性启发,那就是回归中华文化故园,找回民族文化精*,发扬民族文化精华,以新古典主义风姿,创作新文人画,大文人画,新时代的文人画,大时代的文人画。中国画的人物画成熟于汉魏,臻善于唐宋,发展于明清,这期间基本上一直传承着勾线填色模式,从顾恺之、阎立本、吴道子、曹仲达、……李公麟、李唐、张择端……一路豹变,名家如云,大师辈出。但为什么说历史上这么多的名家和大师是豹变呢?因为这些名家和大师们基本上都一直传承着以线塑形的方式,勾线填色,各有风格。虽有王洽、梁楷等历代名家对大写意泼墨泼彩画努力探索、创作和发展,但都还没有成就展卷一震千秋的艺术振撼和自成体系的绘画语言。直到张大千晚年的大泼墨泼彩山水画出现,中国山水画的大写意泼墨泼彩终于掀起了一个高潮、耸立起一座高峰。与此同时,素描和油画传入并普及中国,西式美术教育开始深植校园,中国画开始了中西结合的变革,在这中间,走中西结合路子取得成就的名家很多,坚守中国画传统取得成就的名家也很多,他们对中国绘画艺术的传承和发展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近年来,关于中国画的发展出现争鸣,出现了笔墨是否须要坚守的不同声音。我认为这是好事,是油画和国画近百年的交融磨出了火花,每当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欣赏这朵火花时,我们会发现这只是不同的审美趣向和不同的美学意趣。所以,面对这样不同的观念观点,我认为既不能厚此薄彼,也还不能先入为主。只不过从民族文化的情感上和民族艺术的特点和高妙上谈论这个话题时,其实我本人趋向于继承和发扬民族文化艺术之特色,因为中国画的笔墨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离开笔墨文化本身的中国画与美术评论,似乎就缺失中国文化的原味与根本。唯有民族的精华,才是世界的瑰宝。王阔海先生正好就是这样一位融汇中西、贯通千古的艺术大师。
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艺术,吸取汉砖、汉瓦、汉画像石刻艺术精华,博涉宋元以来写意笔墨之精*,兼收浮雕、壁画、剪纸、皮影、唐三彩、木板年画、青铜器等民间艺术之精髓,还将素描、油画等造形技法揉合在一起,形成了个性化的艺术语言,将古汉画石刻形态转化成新汉画笔墨语言。以新古典主义风姿幻化出一种完全与众不同的中国人物画大写意水墨形式,让人一望而生静穆与庄严,观其作品,虽冲淡而厚重,虽浓烈而清澈,虽素简而高雅……,他凭着丰富的文化学养、高超的审美思想和精湛的绘画技法,开拓了中国大写意人物画的新纪元,树起中国文人画的大幡幢。我以为,如果说自魏、晋、唐、宋以来,中国人物画一路前进,名家辈出,皆可谓豹变,那么王阔海先生,将学院派艺术与古典艺术结合,创立的新汉画艺术,返朴归真,发汉文化之高古灵动与开张奔放气象,对中国画大写意人物画的美学思想和创作技法都是一次虎变。中国最古老的哲。学典籍《易经》革卦上说:“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大人虎变,其文炳也”。王阔海先生从古汉画像石刻艺术中猛悟绘画之道,进而创立新汉画艺术,实现了对中国人物画传统技法和当代美术创作、美术教育的成功革新与正确反思,文化意义与影响足可标炳千秋。
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艺术坚守民族文化之根,开解了汉画像石刻艺术以形写神的高妙审美,形成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不仅通敷于各种传统题材的创作,而且广用于各种现代主题创作。著名美术评论家刘羲林先生称赞他打破了二十世纪中国画水墨与西画素描造形相结合的思维模式。这就是说,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艺术不仅对中国画的传统是个突破,对现代绘画和现代美术也是一个突破。
现在,美术界和书法界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声音,有的说中国画山穷水尽,有的道中国书法水尽山穷。我以为,究其根源还是掉进狭隘的技法论中去了,而没有真正的大胆的走进文化的海洋。技法是艺术家的元气,文化是艺术家的翅膀。中国现代思想家林语堂先生说:“在艺术作品中,最富有意义的部分即是技巧以外的个性”。技法的传承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丰富学养与澄明心性的含融才是艺术家最终要到达的清凉圣境。在宏扬民族文化的新世代、大时代,中国画走到一个呼唤“新文人画”的时代。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预知,在科技大发展和文化大继承大宏扬的时代,中国书法艺术必定也会走
一条文化大继承、书学大继承和美学大思考之路,走一条贯通千古的新文人书法之路,或者说叫新古典主义的书法道路,这才是中国书法文化的正脉。当代中国画和中国书法必须坚守的正脉传承。书法本身是一种文化,作为书法家,不能只驻足于书写艺术本身,而要努力使自己成为国学文化的饱学之士,使自己成为艺术修养、文化学养和思想境界同样高超的人。艺术的最高境界是心性的返真,自然的灵悟和艺术的独到发明,是真、善、美的自然流淌,是博爱、仁爱、兼爱、慈爱……是爱心的花放。对世界的博爱和对美学的大悟与独到,是一切艺术的最高境界。爱是一切文化的源,大悟与独道是一切艺术的正果本身。中国和美国虽然远隔大洋,但是有着相同的文化之源,有相似的文化溯源和一样的美学精神,不同的只是文脉的差异,多交流、常往来,常来常往,差异就缩小了,情谊就加深增厚了。真心希望象这样的文化交流和艺术展览多组织,多举办。愿友谊之树常青!愿友谊之花常开!我们虽然远隔大洋,但对文化艺术的根和源有共同的认识,又有着相同的美学精神,“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的思想感情会越走越近,我们的活动会越办越好。交流文化和传播文明是一种荣光,也是一份苦差,关键是一种责任。我们要学习耶稣的精神,要有背负起人类十字架前行的勇气,还要有大仁大爱大慈大悲。唯如此,我们才心无杂念,我们才无怨无悔,唯如此,文化艺术之花才会绽放得更加灿烂,文化艺术交流的事业才会结出越来越多的硕果。传承文化艺术,我们要有孔子那样“天命在我”的自信,上天生我们,不就是让我们继承和宏扬文化艺术的吗?
英国著名诗人白朗宁说:“艺术应当担负起哺育思想的责任。”一千年前,中国宋代思想家张载有一段话,中国当代著名教育家、哲学家冯友兰将其称为“横渠四句”,(冯友兰先生年曾来到美国留学,于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横渠四句”大家应该都很熟悉,我本人非常喜欢,非常崇敬。三十多年前读到这段话时,我曾激动得好几天不出门,不与人说话,因为我找到了知音。今天,请让我用张载的“横渠四句”与大家作共勉:“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各位专家,各位同道:最后,请允许我向大家表达一个最真诚的祝愿,衷心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家庭幸福,艺术大成,吉祥永随。谢谢主持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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