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卡若拉冰川
从羊湖驱车前往江孜,刚到浪卡子县和江孜县交界处,我们远远的便看见卡若拉冰川微笑地站在风中;她一袭白裙,静静的靠着西藏四大神山之一的乃钦康桑雪山,用清澈而灵动的眼神,迎接着每一位前往江孜的游客。若把后面的乃钦康桑雪山比作一位雍容华贵的英国贵妇人,那么卡若拉就像偎依在她脚边的女儿,那么干净,那么童真,那么纯洁。
卡若拉的底部是一片光秃秃的*褐色岩石,那里曾经也被冰川覆盖,只是随着气候变暖,卡若拉慢慢卷起她的白裙,露出了两只小脚。挂满经幡的卡若拉观景口前热闹非凡,游客们在“到此一游”前摆着各种姿势,那一群身穿藏服的女孩子也没闲着,不停地满足游客们合影拍照的愿望。
我们一行人继续往日喀则方向前行,拐过一个弯后终于来到卡若拉的跟前。还没下车,一块距公路只有米不到的冰川便引起我们的注意,按理说为了安全起见,公路不至于会离冰川这么近,大家正疑惑时,导游给出了解答。原来,电影《红河谷》曾在此取景,为了拍摄需要便从卡若拉身上炸了一块冰川下来,掉在公路边。
我抬头仰望无辜的卡若拉,发现她的腰上有好几道黑色细线,横七竖八地将卡若拉洁白的躯干分成了几块,待我们走近一看,发现原来那些黑色细线是冰川正在融化的痕迹。突然,观景口的热闹在我脑中有了一丝罪恶感,而路边轰轰作响的汽车也在我眼中瞬间变成了怪物;大伙似乎也有同感,纷纷拿起相机仓促拍了几张照片后便钻进了车里,然后驱车远去。
江孜:冰川包围下的“胜利顶峰”
(1)帕拉庄园:贵族遗梦
离开卡若拉,我们驱车来到了旧西藏十二大庄园之一的帕拉庄园。帕拉庄园原建于江孜江嘎村,英国侵略*却在年将其烧毁,年抗英战争结束后,帕拉庄园在距江孜城4公里远的班觉伦布村得以重建。
旧西藏的贵族分为四种:赞普后裔、亚奚家族、第本家族、格巴,帕拉一族属于第本家族,因此,帕拉庄园也就属于贵族庄园了。帕拉家族据今已有多年历史,其祖先是藏堆王派到不丹去管理普拉康寺的一个小喇嘛,后成为不丹某部落的酋长;不丹内乱时,他率五百户丁返藏,被视为有功而受封于江孜。在此基础上,帕拉家族逐步发展,到十九世纪末,帕拉家族在拉萨、江孜县、白朗县等地拥有了37座庄园、多名农奴,成为了名符其实的西藏十二大贵族之一。
走进庄园,它富丽堂皇的气势让我仿佛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来到了解放前的西藏,作起了颐指气使的农奴主。帕拉庄园主体楼有三层,据说共有57间房,设有经堂、日光室、会客厅、卧室,不仅与此,它还设有玩麻将的专用大厅。我们来到经堂,细细一打磨,却发现堂内的雕刻、绘画、摆设,处处透着中原文化的影子;据说经堂还是庄主念经、举行法事的地方。退出经堂我们来到了卧室参观,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与珍贵的裘皮服饰装满了屋子,也许不用我发挥想像力,帕拉家族当年的豪华生活场景便一幕一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穿过楼道,它的两旁陈列着农奴主的权威——皮鞭、站笼、脚镣等刑具,庄主惩罚农奴的手段也极其残酷,鞭笞、掌嘴、割鼻、断足等,庄园中至今还保存着旧时的监狱。
庄园对面,有一座农奴院,叫帕拉朗生院(朗生即家奴的意思),这些家奴都是从帕拉所属各地庄园和属民中抢征过来的,他们在庄园内担任马夫、炊事员、侍卫,做着织氆氇、织卡垫、酿酒、等繁重的劳务。庄主会根据不同的工种确定每个家奴的待遇,最可怜的家奴每天只得到一勺糌粑。
从农奴院出来,一束亮光照在我前额,一抬头,发现这亮光原来是庄园后山上的积雪折射出的太阳光。我忽地打了一个冷颤,在农奴院中沾染上的那一丝罪恶与怜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飞到山上的积雪前,在我们的注视下,被灿烂的阳光慢慢融化,我沉重的心似乎也一下子减负不少。
(2)白居寺:三派势力的平衡点
藏传佛教的萨迦派、噶当派、格鲁派之间分庭抗礼、互相倾轧已不是秘密,但三大教派却在某座寺庙中得到了共存——它就是白居寺。白居寺在帕拉庄园以北五六公里处,驱车很快就到,始建于明朝宣宗年间,塔中有寺,寺中有塔,是一座塔寺结合的寺院建筑,是13世纪末至15世纪中叶后藏地区寺院建筑的典型样式。
白居寺懒懒的矗立在一个小盆地中间,四周一片白茫,唯它还保有一丝颜色,就像一个霜打了的茄子;而那些没了生气的彩旗,似乎又在从侧面表明白居寺还是一个老气横秋的地主。
寺庙外的一圈是矮小的民居,它们仿佛是这位地主的佃户,守在其周围;再外围则是农田,厚厚的雪让农田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分不清以前哪里种的是麦子,哪里种的是青稞。农田的尽处则是穿上了银装的山姑娘,一个个像抹了粉一样,经阳光一晒,白中就透着一丝冬天特有的冻红了。
寺中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当属措钦大殿的壁画了,一是很多壁画都是以显密题材的佛传故事,随着壁画往下走,似乎从人物的表情与动作中就可以看出故事情节的发展,东西法王殿、金刚界殿、三层无量殿的墙上有着丰富的此类壁画;二是背光,背光是白居寺壁画装饰内容中的一大特征,由头光和身光两部分组成,白居寺壁画中常见的背光有舟形、龛形和椭圆形、马蹄形几种,色彩对比强烈而又和谐。
寺外的空地上,一个僧人弯着腰蹲在地上,抚摸着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的小*狗,左手还时不时的喂它馒头,亲密得就像父子。都说出家人无欲无求,但从他满足的脸上可以看出,此刻他是多么享受,既享受着小*狗带给他的存在感,也享受着阳光带给他的温暖——内心深处的温暖。
珠峰:接爱“大地之母”的洗礼
(1)在绒布寺眺望“旗云”
离开江孜,我们一路驱车向西南,准备去“大地之母”珠穆朗玛峰接爱她的洗礼,感受生命的神圣。用了近两天时间,跋涉了近公里的路程后,我们终于在珠峰大本营附近的绒布寺住下了。绒布寺是从北坡攀登珠峰的大本营,到珠峰的游客一般都在这里驻足。
一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便让我眉头一皱,仿佛脸上都快结冰了,司机大哥说室外温度已经降到零下15至20度了,我们箭一般跑进绒布寺,就像一只只“惊弓之鸟”。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又加了一件冬衣,身体才暖和起来,趁着暮色还未完全降临,我们遛出寺,四下打量。寺门口有一家小餐馆,门口堆满了啤酒瓶,老板是个藏族小伙子,听不懂汉语。珠峰被暮色笼罩着,朦胧透着一丝神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它能吸引来像艾德蒙·希拉里这样的登山客吧。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寺里,前一天跋涉的疲乏似乎都被这澄澈、洁白的晨光所褪去。我们走出绒布寺,一边走一边享受着这稀有的“晨光浴”;皑皑白雪下,珠峰就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巍然屹立在群峰之间,令人望而生畏。
空地上摆了一些椅子,原本小小的石墩结冰后体形扩大了好几倍,眼前的美景似乎吓跑了我们触觉上的寒冷,我们竟果断地坐了下去。太阳一点一点升高,阳光也越来越充足,照在脸上后仿佛透着一股天然洗面奶的芳香,沁人心脾。旁边的驴友安然的闭着眼,裸露在衣服外的脸就像一台吸光机,贪婪地吸吮着牛奶一般的阳光。从他享受的表情中我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纯澈,看到了他此时无欲无求的天然状态。
“山顶好像有一面旗帜”,一年轻的女子在寺庙前面的空地上激动地又蹦又叫,催促男友赶快用此作背景给她拍一张相片。女孩的喜悦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向南眺望,只见珠峰峰顶有一团乳白色的烟云,就像一面白色的旗帜在珠峰上空飘扬,身后一位长者说,它叫“旗云”。“这是好天气的征兆,快去山里吧,可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好天气。”长者笑着对游客们说。
(2)没能登顶过程更美
我们在心中默念着艾德蒙·希拉里的名字,想像着他们当年攀登时的艰苦,8个人的登山队伍便沿着登山梯出发了。云雾飘在半山腰,像给珠峰系了一个纱巾,它虽然让我们彼此之间看得不真切,但也给每个人增加了一丝朦胧的美感——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面纱。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米处,最前面的女孩小张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等高原反应,队伍只得停下休息,并让小张提前开始使用氧气,但休息了近40分钟小张仍不见好转,小张男友便决定和她一同留下,等候我们凯旋。
钉鞋踩在雪上吱吱作响,小张目送的表情出透着一丝强作镇定下的泰然自若,我知道她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虚弱,以便我们能爬得安心。
漂浮在峰顶的云彩已经从出发前的旗帜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浪比一浪凶险,似乎是在给我们预示——前面的路途充满着危险。
夜色开始慢慢降临,却感觉它始终降不下来,茫茫冰川一次又一次抵御着夜色的冲击;到营地时已是晚上8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停止了继续前进。被一片白色包围,四周静得让人害怕,虽然有同伴,睡在帐篷里也能稍微的感受到一丝温暖,但对这陌生世界的恐惧仍时不时地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禁好奇,不知埃里克·魏恩迈尔(盲人)当年在如此环境下是否产生过退缩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任川、任时俩兄弟的帐篷没有一点动静,进去一看,他俩都感冒了,四肢无力,直冒冷汗。我们既不放心把他俩丢下,也不敢再派人留下照顾,经过权衡利弊,我们放弃了登顶计划,沿原路开始下山。有队员说我们挑战自我的行动失败了,耷拉着脑袋,沮丧之情挂满了脸颊。但我却觉得有时候体验和残缺都是一种美,我们要的不是登顶时那一刹那的激动,反而过程才是更值得去好好享受的;我们没有登顶,没有揭开珠峰最神秘的面纱,但这一份期待却能让我们保持着对它的好奇,就像国画中的“留白”一样,水至清则无鱼,同样的逻辑,留点空白、留点距离,会比一览无余保存得更加长久。
回到绒布寺,任川、任时两兄弟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小张的身子也没了不适,大伙便决定第二天离开。虽然寺里的啤酒比外面的贵3倍,但我们还是每人都叫了两瓶,一边喝酒一边聊起旅途中的乐事;外面寒风凛凛,饥饿的风来回的敲着门、扣着窗,仿佛像要钻进屋子来和我们谈论发生在山里的故事。旭日冲出山头,阳光让雪地闪烁着五彩的光,我们唱着歌,下了山。
扎什伦布寺:班禅喇嘛的驻锡之地
(1)寻找历代大师的足迹
扎什伦布寺位于日喀则市城西尼玛山东面的山坡上,背靠的山丘像一头在卧的大象,所以,从远处看,整个寺庙就像建在大象的腹部上;它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寺庙,与拉萨的“三大寺”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合称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四大寺”,也是*教的“六大寺院”之一。
年,宗喀巴最小的弟子、一世达赖喇嘛根敦珠巴,为了纪念去世的经师希饶僧格,便聘请藏、尼(尼泊尔)工匠在日喀则精制了一尊高2.7米的释迦牟尼镀金铜佛像;为安放此像,他在后藏贵族的支持下,又花费十二年之久修建了扎什伦布寺,并担任起了第一任“池巴”(首席法台),收容僧徒两百余人。
一世达赖在生前并不知道自己是达赖,他的继承人格敦嘉措被蒙古人赠与达赖称号后,他就被他的继承者格敦嘉措追认为一世达赖。一世达赖圆寂时,活佛转世制度在格鲁派中还没有确立,但一世达赖圆寂前的多年前,噶玛噶举的大师都松钦巴临终留言,说他要“转世再来”,开创了藏传佛教独有的活佛转世制度。于是,受到启发的格鲁派便去给去格敦嘉措找了一个“转世灵童”——根敦嘉措,认为他就是格敦嘉措的来世。
从格敦嘉措手上接班的主持,对这个所谓的转世灵童有着很强的抵触情绪,一山不容二虎嘛。好在根敦嘉措天资聪颖,在逆境中坚持学法传道,很快就出了名,后来拉萨的哲蚌寺欢迎他到那里学习,这也是后来历世达赖都以拉萨哲蚌寺为根据地的原因,以至于许多人忘了一世达赖是从扎什伦布寺出来的。后来,根敦嘉措相继担任了扎什伦布寺和哲蚌寺的法台,在格鲁派受到西藏地方*权仁蚌巴迫害的时候,他的威望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为他圆寂后,进行灵童转世创造了很好的氛围,根敦嘉措圆寂后,格鲁派很自然地找到了他的转世灵童——索南嘉措。
四世班禅罗桑确吉坚赞任扎什伦布寺主持时,对寺庙进行了大规模扩建,他也是第一个被册封的班禅喇嘛,从此扎什伦布寺便成了历代班禅喇嘛的驻锡(指僧侣长期驻留一地)之地。寺院大殿富丽堂皇,僧舍的建筑既多也极具特色,据说在此居住的僧人达人之多,难怪处处可遇赭衣*帽的僧人.
(2)强巴佛殿小喇嘛
据佛教的说法,强巴佛就是弥勒佛,并说他将在释迦牟尼寂灭后50亿年继承弘扬佛法的大印;不过,汉地的弥勒佛肥头大耳,憨态可掬,没有接班人的仪态与神情。但强巴佛在西藏秀丽端庄,身形苗条。
走进扎什伦布寺,最吸引人的五个建筑中,寺庙西侧的强巴佛殿是应该首先光顾的。大殿建于年,由九世班禅曲吉尼玛主持修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殿内的强巴佛——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铜坐佛。强巴佛蹲坐在一个两人高的莲花基座上,面部朝南,俯瞰着寺宇,据说为了铸造这尊佛像,抽调了个工匠,花了4年时间才得以完成,共耗费*金两、*铜23万多斤;佛像眉宇间还镶刻着珍珠、琥珀、珊瑚等珍贵装饰。相片代表着现代技术,朝拜则象征着一种古老而神圣的仪式,两种时代在一间小小的佛殿里得到了融合。
冬天的18点,对于我国许多地方来说已经天黑,但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夕阳还没有完全被大山所掩埋,晚霞映红了大地,也映红了寺外小喇嘛们的脸。这时,楼上的鼓声想起,僧人们都到二楼的明厅里去集合了,大概过了15分,他们开始诵经。
第二遍鼓声响起,小喇嘛们便急急忙忙地进入了诵经堂,他们盘坐在坐垫上,边念经还边晃悠着脑袋,煞有古代私塾里那群念四书五经的读书人的模样,但他们与那些读书人不同,他们的心不会被考取功名所累,他们也不会在落榜后经受不住打击,发生像范进中举一样的疯癫之事。夕阳照进经堂,投射在小喇嘛们的后脑勺上,我们虽然从背后看不到他们脸上与心里的笑容,但他们在寺庙外的嬉戏打闹,似乎已经连同扎什伦布寺的庄严与古朴一同印进了我的心里,徒留我一个人在夕阳下露出一脸的祝福。
“珠峰下的日光浴”之行,在离开扎什伦布寺的汽车上正式结束。羊湖、江孜、珠峰、扎什伦布寺,4个不同的地点,却让我收获着同一种感受——自然之美,不仅美在景色,也美在心灵体验。背着行李出发的那一刻,我的思想、心灵装满了灰尘,但一路走下来,特别是在绒布寺外的空地上享受“晨光浴”、以及攀登珠峰的过程,我的心灵似乎一下子被日光所净化,被那攀登过程中的坚持、“留白”所净化。
穿行于城市的钢筋水泥之间,我们的思维似乎也被固化,也被格子化;城市里的工作、压力,就像一件件防晒衣,排斥着自然之光与我们的亲密接触。偶尔脱下防晒衣,与大自然来个肌肤之亲,让它传递给我们的强力电流就像日光浴一样,洗涤出那一堆思维中的污垢,让人变得更加阳光,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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