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看白癜风哪最好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mbbdf_zx/emwsafw/第一章
一
解放前的天津卫最热闹的地方就要数“三不管”,这里属于日、法租界和天津政府管辖的交界处。三教九流,藏龙卧虎。
这天,是刘一刀的醉仙楼开张的日子。这刘一刀本是一个靠拦路抢劫起家的劫匪,有了些积蓄后便解散了手下的兄弟们,带着老婆潘小莲来到这“三不管”,准备从此金盆洗手当一个正经的商人。
让刘一刀有点郁闷的是,醉仙楼开张迎来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个看上去十三四岁,手持打狗棒,浑身上下又脏又臭的小叫花子。只见小叫花子用力拔开打狗棒上端的木塞,从打狗棒里倒出来几块银元来,昂着脸,张狂地喊道:“小爷今天是来开荤的,挑着你家最好的饭菜每样给小爷上一道。”说完,小叫花子抬腿走进大厅,挑选了一张位子最显眼的桌子,纵身一跳坐在了桌子上。
刘一刀正要发火,他老婆潘小莲忙走上前来,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三不管’藏龙卧虎,我看这个小叫花子来头不一般,咱们还是忍一忍的好。”刘一刀听潘小莲说的有理,只好强作笑脸走到小叫花子面前说:“都怪我有眼无珠,得罪小爷了。小爷想吃点什么只管开口,我这就安排下人去做。”小叫花子眯着眼说道:“那我就点几道家常菜吧。二斤重的鸡蛋要一枚,三尺长的豆芽要两根,天上飞的猪肉要三斤。”小叫花子说着拿起打狗棒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门外不知从什么地方“忽”地涌入一群叫花子来。一个花子们捧着一个蒙着红布的盘子递到刘一刀的面前,刘一刀伸手揭开红布顿时就傻了眼。只见盘子的中间是一枚比拳头都大的“蛋”,看样子足有二斤,两根细长的豆芽像是蛇一样盘绕在那枚大蛋的周围。刘一刀正在发愣,就听得“啪”地一声响,一大块猪肉隔着窗子从酒楼的外面“飞”了进来,落在刘一刀面前的桌子上。小叫花子这才笑道:“配料都齐了,两位掌柜的安排下人们做菜去吧。”
刘一刀只好让手下的厨子赶紧准备伺候这位“小爷”。不大一会功夫,厨子便满头冒汗地跑到刘一刀面前小声说:“掌柜的,这菜没法做啊。那枚蛋不是鸡蛋,是一个鸵鸟蛋,我敲开蛋壳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只没出壳的死小鸵鸟。两根长豆芽是用许多根豆芽粘连在一起的,刚一入锅就全部都断开了。更邪门的是那块猪肉,不知道他们在猪肉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猪肉刚放在案板上不久便都化成了一滩肉泥,臭不可闻……”刘一刀看着得意地坐在大厅里的小叫花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说到刘一刀酒楼里闹事的小叫花子,在“三不管”这一带也是鼎鼎大名。这个小叫花子是“三不管”花子王赵三瞎的义子,绰号“小魔花”,别看这个小孩年岁不大却是一肚子的古怪精灵,这一代的商家店户都很给他面子的,否则也别想在“三不管”混生活。
再说,小魔花见刘一刀做坏了自己的“原材料”顿时露出一副小无赖的嘴脸来,说那些材料是他花两千块银元高价买来的,弄坏了就要照价赔偿。”刘一刀暗吃一惊,这个小叫花子胃口太大了,就地敲诈啊。刘一刀的醉仙楼总共不过投入了不过一千多块银元,这小子竟然开口就要敲诈两千银元。
刘一刀有点耐不住火了,露出了他的土匪本色。刘一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把胳膊袖子撸起来,“噌”地一下把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鲜血顿时顺着刘一刀的胳膊流在地板上。刘一刀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位小爷你不要欺人太甚。来的是客,我刘一刀好酒好肉的好伺候;若是来捣乱砸场子的,我刘一刀舍命陪你练到底。”
小魔花看着刘一刀插在自己胳膊上的刀子和不停流淌的鲜血,不仅不害怕还“嘿嘿”地笑了起来:“小爷我也给你练上一招,你敢不敢跟着小爷我试试!”说完,小魔花身后便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叫花子,那大叫花子手持一把大砍刀。小魔花面带笑容地在桌子上躺下来,大叫花子把一块红布蒙在小魔花的脑袋上,然后大喊一声,手起刀落。小魔花被红布包裹着的人头顿时滚落,血流满地。刘一刀、潘小莲和酒店里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
大叫花子招呼一声后,大家抬起小魔花的尸体,拎起小魔花的脑袋。大叫花子从兜里掏出一包黑色的药粉,撒在小魔花断掉的脖子上,再把红布包裹着的小魔花的脑袋放在他的脖子上。片刻功夫后,小魔花晃动了一下脑袋,抬手扯下头上的红布,他竟然又复活了。小魔花嬉笑着,边用红布擦身上的血迹,边对刘一刀说:“怎么样,掌柜的你也来试试?”这掉脑袋的事情刘一刀怎么敢试呢?还是潘小莲脑子活,她知道这是遇到了高人,忙拉着刘一刀跪在小魔花的面前,请求小魔花能放过他们。小魔花依旧嬉笑道:“好说,好说。明天中午前,送两千银元到王爷坟,小爷我就不再追究。”说完,小魔花纵身跳下桌子,带着手下的一大群叫花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魔花所说的王爷坟本是一个明朝王爷的墓地,到了清朝末年便成了“三不管”一代叫花子聚集的老窝。
再说,小魔花走后,刘一刀越想越恼火。潘小莲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看咱们还是再想点办法。”刘一刀脸色气得像猪肝般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倒要看看,他个装神弄鬼的小叫花子能把咱们活吞了不成!”当下,刘一刀便取出来自己当强盗时用过的大刀,准备明天和小魔花来个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二
第二天一大早,刘一刀便给酒楼里的厨子和跑堂、打杂的工人们放了假。刘一刀打开酒楼的大门,他红着眼睛,手持一把鬼头刀端坐在大厅里。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刘一刀这是要跟小魔花拼命了。只是,刘一刀在大厅里整整坐到了天黑,别说小魔花了,整条大街上竟然连一个叫花子都看不见。潘小莲手里拿着一个大弹弓和一袋子钢珠从暗处走出来,说:“藏了一整天,我都饿了。当家的,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这刘一刀夫妇本是劫匪出身,他们以前拦路抢劫的时候,通常就是刘一刀手持鬼头刀在明处打劫,潘小莲在暗处用弹弓偷袭。今天,为了对付小魔花,这夫妇俩又把他们看家的本领都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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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里坐了一天,刘一刀也饥肠辘辘了,于是他和潘小莲从厨房里面拿出来酒肉,在桌子前坐下吃喝起来。就在这时,酒楼的大门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被从外面撞开,一个硕大的铁球从大门外滚了进来。
刘一刀忙抄起旁边的鬼头刀,潘小莲也忙拿起了大弹弓。只见那个大铁球从中间慢慢地裂开成一个莲花形,铁莲花内小魔花似笑非笑地端坐在里面。刘一刀惊讶过后,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装神弄鬼地跟我过不去,究竟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今天你能说出个一二来便罢,否则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把你千刀万剐。”潘小莲却忙在一旁拉了一下刘一刀的胳膊,小声说:“别过去,这个东西叫铁莲花,是当年白莲教造反的时候,用来对付清兵的‘神器’。铁莲花的花瓣上暗藏有无数根毒针,只要坐在铁莲花上的人按下机关,毒针变会向四面八方射出,被毒针射中者非死即残!”小魔花自幼耳力过人,潘小莲对老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被他听到了。小魔花笑道:“女掌柜的好眼力,竟然还认得铁莲花!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的银元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潘小莲一脸苦相地说:“小爷,我们真的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元来。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啊!”小魔花冷笑一声,说:“六年前,你们曾经打劫过一对靠卖艺为生的夫妻。仅被你们抢走的一颗红宝石,就已经价值上千银元。你们做强盗那么多年,说自己连两千个银元都拿不出来,谁会相信!”听完小魔花的话,刘一刀和潘小莲都呆住了,这个小叫花子果然是来者不善啊!难道是往日被他们拦路抢劫的仇人找上门来了?
刘一刀和潘小莲正在发呆间,小魔花已经按下机关,铁莲花瞬间再次合拢成一个大铁球。大铁球内的小魔花高声喊道:“小爷我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如若凑不齐两千银元,小爷我就让你这醉仙楼变成一片废墟!”说话间,大铁球飞滚带着小魔花离开了醉仙楼。
刘一刀夫妻俩看着被小魔花的铁莲花撞烂的大门愣了许久。这刘一刀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这打又打不过,拼又拼不起,此时他也没有了主意,只得一连问潘小莲说:“老婆,这可咋办?这可咋办?”潘小莲沉思片刻后,说:“我们以前的钱虽说是来路不正,但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干过,即便真的是过去的仇人找上门来了,大不了我们的酒楼不要了赔给他就是。只是这个小叫花子所说的什么红宝石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刘一刀低着头吭哧了半天,才说了真话。原来,六年前的一天,刘一刀带着两个手下从镇子里喝了酒回去,路上遇到了一对卖艺的夫妇。刘一刀看那少妇长相漂亮便动起了歪心,他和手下人将那男的捆绑后,趁着酒劲一起轮奸了那名少妇,并抢走了少妇挂在脖子上的一颗红宝石。刘一刀怕潘小莲知道这件事情后跟自己闹,索性将那颗红宝石用两百块银元的价格卖给了当铺,卖红宝石的钱也被刘一刀吃喝嫖赌地挥霍一空了。潘小莲听完气得是脸色大变,指着刘一刀的鼻子一顿臭骂。
刘一刀和潘小莲不知道,来醉仙楼里闹事的小魔花,就是那对夫妇的儿子。那天,八岁的小魔花正躺在大木柜子里睡觉被外面的声音惊醒,隔着大木柜的缝隙他亲眼目睹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后来,小魔花的母亲难以忍受这奇耻大辱,在刘一刀他们离开后不久便用脑袋撞巨石自尽身亡。小魔花和父亲忍痛埋葬了母亲后,来到这“三不管”靠变魔术卖艺为生。就在三年前,小魔花的父亲突得了一场大病,父亲临终前将十岁的小魔花托付给了自己的结拜兄弟“三不管”花子王赵三瞎。小魔花三番两次地来给刘一刀夫妇闹事,就是为了报当年母亲被轮奸自尽的血耻大辱,小魔花并不想随随便便把刘一刀夫妇赶出“三不管”了事,他是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他们。小魔花之前在醉仙楼里练的脑袋搬家,其实就是他父亲教给他的一个魔术。而小魔花带来的“鸡蛋”、豆芽、猪肉等“原材料”,则是“三不管”花子帮用来对付敲诈那些吝啬老板们时所用的“必杀技”。
三
再说潘小莲生气归生气,毕竟她和刘一刀是多年的夫妻。现在仇家找上门来了,也只能是先想办法一致对外。
潘小莲眉头紧皱,说:“我看那小叫花子会使用铁莲花,想必是和白莲教有一些关系。我有一个亲戚叫白朗,他是白莲教里的一个教头,我想先通过亲戚了解一下这个小叫花子的来历,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刘一刀夫妇乔装打扮,准备去找潘小莲的远房亲戚。等他们打开了醉仙楼的大门才发现,他们此时已经走不成了。街头巷尾除了站着、坐着、躺着许多手持打狗棒的叫花子不说,大街的正中央处小魔花眯着眼睛坐在铁莲花里,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见刘一刀夫妇从醉仙楼里走出来了,小魔花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潘小莲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我们去借钱啊,好赔给小爷。”小魔花说:“好啊!不过我怕你们一去不回头,把你丈夫留下吧,等你借钱回来我再放人。”刘一刀虽说是拦路抢劫的土匪出身,但是这两天来被小魔花折腾的也实在是有些害怕。再加上他之前做下的缺德事,所以一听说小魔花要让自己留下来,顿时脸色都吓白了。潘小莲也担心小魔花会对老公下毒手,说道:“我们的酒楼又带不走,你怕什么?”小魔花大笑起来,说:“你的酒楼拆平卖掉都不值两千银元呢!女掌柜的尽管放心去借钱吧,我如果是想要你们的性命何必等到现在呢。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放心去吧,小爷我要钱不要命。”刘一刀和潘小莲的心里已经把小魔花的十八辈祖宗都骂遍了,却也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潘小莲只好小声对刘一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在这里等我几天,我快去快回,顺便我再喊一些咱们的兄弟来。”事已至此,刘一刀也只得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潘小莲离开后,小魔花果然没有对刘一刀动粗,而是交代手下人监视刘一刀后,自己坐着铁莲花滚球一样的离开了。
再说潘小莲,她很顺利地便找到了亲戚白朗,更幸运的是白朗竟然还是天津卫一代白莲教的头目。白朗听完潘小莲的话,皱着眉头说:“这铁莲花是白莲教专门用来对付清军用的,但是自从白莲教被清军大举镇压后,这种‘神器’便从此失传了。他一个小小的叫花子怎么会拥有和使用这种‘神器’呢?”带着这个疑惑,白朗决定立刻动身前去“三不管”。
白朗带着几个手下跟随潘小莲来到“三不管”后,按照江湖上拜山头的规矩,先带着厚礼前去拜见了当地的青帮头子杜二爷,然后又在杜二爷的陪同下找到了花子王赵三瞎。赵三瞎虽说在“三不管”的叫花子当中是说一不二,但是在青帮面前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于是,潘小莲当着杜二爷和白朗的面一把鼻子一把眼泪,把小魔花如何如何欺负他们夫妇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实,小魔花大闹醉仙楼的原因赵三瞎早就知道了,虽说这“三不管”治安混乱却也是藏龙卧虎,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赵三瞎也不想闹出人命来,但是小魔花母亲被轮奸逼死的血海深仇又不能不报。小魔花大闹醉仙楼的主意还是赵三瞎出的,他这样做就是要逼破刘一刀夫妇的最后防线,待摸清对方底细后再做打算。
如今潘小莲请来了青帮头子杜二爷,赵三瞎也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皱着眉头说:“我这个义子虽年纪不大却也懂得事理,这一点杜二爷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要说小魔花带人去沿街讨要几个小钱,要一些残羹盛宴的我还相信,这样公开敲诈店家的事情我还从未听说过。这样,我这就把小魔花喊来,你们不妨当面对质。”杜二爷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同意了。杜二爷本来就是看在白朗的白莲教头目的身份和那份厚礼的分上,出面来的,至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白朗和潘小莲虽然是亲戚,却已经是很多年互不往来,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则是冲着铁莲花而来的,对发生在刘一刀夫妇和小魔花之间的事情也不太上心。要说,此时心情最为忐忑不安的就是潘小莲了。
不大一会功夫,小魔花便来到潘小莲他们面前。与潘小莲所见到的小魔花不同,眼前这个小魔花虽说衣衫褴褛一身小叫花子的打扮,举止言谈却也是彬彬有礼。当着杜二爷和白朗的面,小魔花流着眼泪把当年刘一刀如何抢劫自己一家,母亲又如何被辱自杀的前后经过一一道来。潘小莲忙在一旁强词夺理地说:“杜二爷,你可不能仅听他一面之词。小魔花他当年才是个八岁的小孩,再加上他是从箱子里面隔着缝隙往外看的,难免会认错了人。”杜二爷因为收了白朗和潘小莲的厚礼,也不得不帮腔说道:“小魔花,你有何凭证证明你的母亲是被刘一刀侮辱自杀的呢?”只见小魔花从腰间摘下一块青铜令牌,说:“这块令牌是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他让我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性命攸关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我想现在是时候了。”杜二爷不知道小魔花手里的令牌是个什么东西,正要接过来细看,却见白朗和赵三瞎已经双双跪在地上。原来,拿在小魔花手中的竟然是白莲教的教主令牌,而小魔花的父亲正是白莲教混元派教主樊明德的后人。自从樊明德等白莲教的领袖们被清军斩首后,樊明德的后人们为了躲避清军的追杀一直过着隐姓埋名、四处流浪的生活,而赵三瞎名义上虽是“三不管”的花子王,实际上他也是一个隐姓埋名的白莲教教徒。小魔花继续说道:“逼死母亲的仇人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愿意用这块令牌作为交换,凡能协助我为母亲报仇者,将成为白莲教混元派的新任教主。”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白朗岂能错过,他忙开口对小魔花说道:“小教主,你母亲的死已经不是你自己的家事了,而是我们白莲教的奇耻大辱。我白朗愿为小教主赴汤蹈火,把我们的仇人千刀万剐!”潘小莲顿时就傻掉了,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搬来的亲戚救兵,现在反过头来要杀自己的性命了。小魔花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白朗和赵三瞎,他对白朗说:“我也早有心退出白莲教,跟随义父在‘三不管’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叫花子。既然白将军心怀大志,我就把这令牌送与你。我也没有想要了刘一刀的性命,你只要把这个给他戴上就行了。”说完,小魔花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铁莲花递给了白朗。白朗接过那个小铁莲花顿时就明白了,这种小铁莲花是当年白莲教主专门用来惩罚不服从教规的好色之徒用的。只要把这种小铁莲花给刘一刀戴在下身,他这辈子都别再想做男女之事了。
尾声
数日之后,醉仙楼重新开张。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门前多了一个目光呆滞,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此人正是刘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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